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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严家小少爷,严安走的当然是前楼严家商行的大门。
这个时间点基本是没什么客人的,所以严安刚一进门负责接待的伙计就迎了上来,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就被严安的动作打断了,只见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举到伙计面前,那块玉佩随着晃动的幅度时而通透时而凝实,其上呈现着一种类似图腾却说不出具体是什么的奇怪花纹,而花纹的正中间刻着一个‘安’字。
伙计一开始有点懵,在看清玉佩后立刻弯腰行礼:“见过小少爷,不知小少爷有何吩咐?”
严安见伙计已经认出他便收回玉佩问:“云伯在吗?”严安口中的云伯便是严家商行的大掌柜。
谁知听了严安的问话伙计的表情突然有点难言:“大掌柜他...其实我们已经有好多天没见过大掌柜了。”
“什么?他去哪了?”严安觉得有点惊讶,像大掌柜这种身份为了应对会有些难搞的贵客一般是不会离开太久的。
“具体怎么回事小的也不太清楚,不如小少爷您先移步楼上雅间,小的这就去请二掌柜来与您详说。”
随即严安就被伙计带去了楼上僻静处的雅间内等待,陆陆续续的还有侍女端来茶点果盘。
正好严安一路逛,啊不是走过来口也干了,便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灌下去,哪想的那茶水还是烫的,直接把他烫的来不及多想一口水全喷洒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烫到了还是怎么的,严安只觉得周遭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景象也迷迷蒙蒙的让人看不太清,耳边仿佛传来了有人呼喊他的声音。
(“安岩醒醒!安岩!”)
严安‘这声音清清冷冷的还怪好听的,就是怎么名字还能喊错呢,什么安严安严的,他明明是叫严安啊’
再回过神来严安发现他还坐在雅间手里拿着茶杯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
‘不是吧?难道我被烫的灵魂出窍了?’介于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严安只能自我吐槽了。
就在严安还在走神的时候敲门声响了,随之进来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男子见严安看向了他便赶忙行礼:“小人云福见过小少爷。”
严安忙摆了摆手道“来来赶紧坐下给我说说云伯到底怎么了?”
云福见状也不多折腾了,落座后从怀里掏出了个锦缎包着的事物至于桌面上,解开后里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棕红色锦盒。
“这是什么?”严安有点好奇。
“半个月前我在后楼收到了这个东西,此物虽看似精巧但其材料价值却不高,外层木料显旧但用的就是最普通的木材,可能是被处理过的,而里面么...”
云福说着打开了锦盒,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有点透明却又显得色彩鲜艳的珠子,而这颗珠子便占满了所有的空间,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严安看着珠子感叹:“这珠子好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见。”
云福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见过,毕竟富贵人家都不会用这个,“小少爷您别看这个珠子艳丽夺目但其实就是海边最常见的彩石,每到退潮的时候沙滩上挖挖全都是,而其看着透明却能透出各种颜色是因为长期被大海里的各种物质冲刷造成的。”
严安拿起盒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也没看别的新奇来,扁扁嘴“那你们之前在信上说这东西新奇?新奇在哪里?”
云福失笑:“我们自然不会欺骗小少爷您,这东西还是有个新奇之处的,只是需要在夜间对着月亮才能看到,当把它打开对着月光的时候珠子上方会浮现出一副奇怪的图画,是一搜在波涛汹涌的海边上行驶的船,其背景上是一副海图,而且船和海浪都是会动的,海图上也有一条线随着船的动作而移动。”
严安听着两眼发亮:“真的吗?等晚上了我一定要看看!啊不对!我们不是在说云伯不见了的事吗?”
云福垂下目光:“您请听我继续说,因为这东西虽精巧但材质怎么看都很普通也找不到什么机关,衡量不出什么价值的话也就无法再出售,我把此事说与爹听后,他就说既然新奇那就留着吧,正好下次回南林的时候可以带回去给小少爷您玩玩,当时爹他已经忙碌了一天又出于对我眼光的信任所以没有自己再评测一次这个盒子。”
说到这里云福下意识的又把目光转回到锦盒上“然后就在五天前,那天上午爹他突然问我那个新奇的锦盒放在哪了,他说小少爷您如果正好看到信件也许会求着老爷让您来皇都玩,他要先准备一下。我把锦盒拿给他之后一开始爹还没什么变化,但在他打开盒子后却突然脸色大变,仔细打量了一遍之后更是惊惧站起身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这个?...难道是?....’然后他吩咐我把这个东西放好不要让旁人看到,并且叮嘱让看到过这个的伙计们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接着就起身离开说要回家一趟,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
“你没去找云伯?”严安急忙追问。
云福表示当然不可能没找:“那天我在商行忙到很晚就没有回家而是歇在了店里,隔天爹也没有来商行,这个时候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大掌柜晚来或者不来也是挺正常的,直到我晚上回家发现爹也没在家里才觉得奇怪,下人说老爷前天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谁也不准打扰,然后隔天天还没亮就急匆匆的吩咐下人备车他要去码头。”
严安沉思“码头?他这是要离开皇都?”
“我去查过,爹他那天确实到过码头,但并没有上任何一艘船只也没有离开码头,就在那里失了下落。”
“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报官???”严安表示无法理解这种操作。
面对小少爷的质疑云福的脸色却有点尴尬,唇瓣开合数次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有什么话到时直说啊!”严安看他这副摸样急的恨不得挠头。
云福:行吧既然小少爷您要我说的那我也没办法了,“事后我去爹的书房查过,我觉得他急着去码头肯定跟这个锦盒还有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脱不了干系,当时书房里被翻得杂乱无章,地上和桌上都是书籍纸张,但我看过了都没有和锦盒有关的东西,也有可能有但被爹带走了,直到我在桌上看到一个半开的画卷,展开以后那上面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女子便是您的母亲。”
“什么?我娘???”
严安:....好吧我懂了,难怪没有报官,这要报官了发现云伯私藏我娘的画像失踪前还在看都不知道别人得怎么看我爹了啧。
一时之间房间里仿佛空气都静止了,只剩下了尴尬和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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