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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虔冷淡的说:“你才是慎言,他是燕丞相最宠爱的儿子,燕赵王三家,燕家最大。”
“哟,我竟是不知赵兄何时如此胆小了,上回阿绪和你我去乐坊找乐子,睡在歌姬大腿上,你事后把那歌姬腿都打残了,可是霸气的很啊!”
“那歌姬不检点,拉着他手摸双腿间去,纵是打死也是活该。”赵虔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一丝被人逼问的紧迫也无。
“哈哈哈笑话!我们去的可是乐坊!叫的都是可以□□的歌姬,人家光明正大的接客,那是她正该做的,你倒说她不检点!”黑炭似的王弟围笑起来,一口大白牙随之露出,却俊气不已,他干脆拍了拍赵虔的肩膀,说,“我真是替赵兄感到可悲啊,纵使断袖在我国还是个下九流的勾当,都藏着掖着的做,但赵兄这连藏掖的功夫都没有,赵兄这辈子恐怕都碰不了阿绪衣服下的一寸肌肤,也就悄悄摸摸小手,搂一下小腰,然后他踹你滚开,你二话不说还是得滚,生怕惹他不悦,哎……”
赵虔略长的睫毛微微下搭,而后眼尾余光瞥向王弟围,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一个个的缓缓捏响:“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既然赵兄问了,我也就提一下,当然了,也是为了阿绪好,阿绪曾向我隐晦说过他至今未曾来过初丨精……”
“这我也知道,阿绪与你我二人最好,自然有事都事瞒不住的。”
王弟围笑了笑,摇摇头,一口喝掉杯中酒,幽幽说:“那就让咱们阿绪好好享受一次身体上的愉快,来消解他大哥给他的犯愁岂不美哉?”
“重点。”赵虔停止掰动指关节,声线微微提高,明显是心动了。
“我听说男子也同女子一般,有一好去处,若是被找到,细细的伺候,能教人□□啊……”
说罢,王弟围笑呵呵的走了,留下赵虔一个人站在窗口,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心如擂鼓,万分激荡。
于是,当燕千绪生完闷气回来,被好友拉着继续喝酒,燕千绪来者不拒,他喝到后来干脆靠在赵兄怀里,把赵兄当个椅子,还是软的,晕晕乎乎之际,燕千绪听到耳边有人问他要不要来点舒服的事情,刺激的事情。
燕千绪一笑,脸颊有一个酒窝,顿时将那惊艳化了几分可爱:“好啊……来,让我痛快,什么都好!”
“此话当真?”赵虔声音温柔,他捏着燕千绪的手,这手养的细长白嫩,软的像是没有骨头。
醉酒的燕千绪,一如既往还是众位公子爷的中心,他没发现在场所有公子爷都安静下来,看着赵虔一点点解开他衣带……
燕千绪倒是情绪上头,眼里缀着泪,想起自己的秘密,委屈至极了的说:“该死!我为何不行?!我不行……还是不行……爹爹要是知道,定会厌弃我了,我……”
燕千绪性情骄纵,人前打死不哭,至于背后怎么过活别人更是不知道了,他今日仿佛是因为大哥回来,彻底失去节制,脆弱不堪一面暴露无遗,他像是自卑至极又强行站在光鲜亮丽处,累的连哭都不敢哭,只敢委婉和好友吐露一二伪装过的真相。
“不、不会的,你爹不要你了,我要你啊……”
“是啊、是啊。”
“谁人敢欺负你,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眼见所有人都开始失控,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王弟围悄悄退出,叫来自己的随从立即赶去燕相府,让随从大声告诉宴会上所有人,燕二爷正被以赵家嫡子为首的总共九个世家子弟欺辱糟践!
之后便坐等老燕相带着所有人过来看热闹的王弟围搬了个凳子坐在隔壁,透过密孔窥见隔壁房间一室混乱,他看见漂亮的燕二爷被其他九个人围着;但很快赵虔大怒,打死两个世家弟子,不许任何人碰,然后把燕二爷放在桌子上,一身血的亲吻燕二爷……
又过了一会儿,他见赵虔终于进入正题,单独弄了燕二爷个乱七八糟,其他醉酒之人亦是纷纷互相乱来,场面简直是‘惊世骇俗’!
正是精彩时候,王弟围见燕相和燕家长子终于是推门而入!
王弟围在这边露出个笑来,怜悯的笑,因为他知道,从此刻起,隔壁那群人,全都得完蛋!
第2章
燕千绪在门被打开,那冷风扑面而来时,浑身一颤,顿时清醒了个透彻,他面色苍白,大脑一片空白,一直愣着,直到被大哥一把从桌子上拽下来,才突然崩溃的大叫推开大哥,匆忙裹上衣物,赤脚跑了出去,但他跑不动,双腿被赵虔捏的青痛,那不该被造访之地更是让他脚一着地便跪坐在地上,一头磕在桌上,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躺在自己的房间,是熟悉的床榻,灰白色的床幔,还有床幔外面闪闪烁烁的橘色烛光……
燕千绪很安静,他突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可记忆没有消失,只是折磨一般让他慢慢回忆起来,他想起自己的放纵,想起自己好友们的手在他身上游离的触感,想起自己被挚友赵虔破了那不该动的地方,想起那种巨大与炙热,想起自己第一次感受到的些许快意,还有他父亲和大哥一同推门而入,看见他委身人下的模样……
——天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燕千绪一下子坐起来,他不敢叫下人进来,拖着不知道被谁洗了个干净的身子走到铜镜面前,他脱下衣衫,宽松的衣袍唰的落下,叠在他脚边。
镜子里的少年身形柔和,仿佛是天生比所有人少一对肋骨,于是腰肢纤细的盈盈一握,他长发落在身上,如同漆黑的蛛网抓住了一只美味的食物,可食物并不完整,上面青紫交错着属于别人的痕迹。
燕千绪颤抖着咬着下唇,缓缓坐在自己白色的睡袍上,青丝顿时铺散开来,蜿蜒的落在燕千绪脚边。
他呆坐了许久,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发现起身,他依旧是没有叫下人进来帮自己穿衣戴帽,自己胡乱整理一番便悄悄忍着浑身的疼出去——就算他再无颜面对父亲,也总还是必须面对的,他要解释,不然父亲会怎么想他?!
燕二公子生平最敬重父亲,最在乎父亲,最生怕父亲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而这次之事恐怕不会是撒娇便能过去的,不过燕二爷也有一套说辞,他不能怕,怕就代表自己有错,他没有错,他是受害者,所以见到父亲的时候一定要镇定,说自己是醉了,说自己是被强迫的,说都是赵虔那个王八蛋整自己!
总之,他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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