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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江清寒消化了片刻，才再次艰难开口：“那个你确定你没认错人？我是你爹爹？那个始神是你父亲？”

火凤皱眉：“爹爹说什么呢，咱们又不是凡人，识人看的又不是皮囊，而是灵魄。爹爹封印记忆转世了，凤儿又没有，怎会认错爹爹的灵魄？”

江清寒：？？？

灵魄是说他的魂儿吗？所以她的爹爹是他，不是这具身子的原主对吧？他是上古神兽的爹爹......封存记忆转世......意思是说他上辈子，亦或者几万辈子之前也是神？呵呵，听起来好牛逼的样子。

江清寒想了想，竟是不知从何问起，试探着问：“那，那我跟始神是什么关系？兄弟？”

小姑娘又被他逗笑了，“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爹爹你是要笑死我吗？父亲是始神，天道化身，世间仅一人，哪来的兄弟。爹爹跟父亲是道侣，嗯~大约是在父亲诞生的亿年后成精的。”

江清寒面色复杂，他来这个世界之后倒是经常听到始神道侣的大名，像创世录就是她所作，创世神留下的五神器也都是她安置的，却没想到他就是她。

江清寒干笑：“呵呵，原来我最开始是女人啊.......”

倒不是说他瞧不起女人，而是自己现在是男人的情况下，得知自己曾经是个女人有那么点别扭的感觉。

火凤闻言一愣：“不是啊，爹爹最开始幻化出来是跟父亲一样的男子，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女人，爹爹没有参照物。不过爹爹想做女人也可以呀，反正水藻又没有性别之分，爹爹想男想女都行，高兴就好。只是爹爹酷爱扮做父亲的样子骗我们玩，倒是从没见过爹爹扮做女子模样。”

水藻？？？

江清寒一愣，反应过来就是一脸的嫌弃：“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原身是水藻，就水里绿油油滑不溜丢一片一片的那种恶心玩意儿？”

火凤摇头：“不是呀，爹爹是水藻之灵，生灵之始，不是绿色的水藻，是透明的，形态可以自己变换，我听父亲说爹爹小时候特别调皮，形如透明丝带，他静修亿万年醒来，世界上有了水，他泡在水里，爹爹将他缠成了蚕蛹，之后也总缠着父亲玩，所以后来爹爹化形之后才会唤作灵绕。

江清寒：......

水藻之灵？生灵之始？氧气吗？这玩意儿也能成精？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再后来时间长了爹爹嫌只有你们两个人太无聊，又缠着父亲创造了我们出来陪你玩，爹爹和父亲都很疼我们，我们一起度过了很长一段快乐幸福的时光，直到爹爹和父亲闭关清修......”

江清寒一脸懵逼没有应话，火凤絮絮叨叨地说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兄弟姐妹间发生了矛盾，我们开始打架，演变到后来就是战争，然后我们的负面情绪又衍生出心魔，我们全都被自己的心魔所操控，将父亲和爹爹辛苦创造的家园毁于一旦，还害得父亲为了我们耗尽神力，坐化归于天道。爹爹，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江清寒闻言沉默下来，她所说的这些他都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若事情真如火凤所说，那他倒是能猜测到始神道侣，咳咳，可能就是他吧，当初为何会在安顿好始神神器后封存记忆转世投胎。

因为无法释怀吧，自己央求伴侣创造出来的儿女，害死了自己相伴亿万年的爱人，他大概是很内疚自责的，带着这样的记忆无休止的活着，太痛苦了。

江清寒低头若有所思的想着，突闻一声痛吟，抬头就见眼前的小姑娘双手捂头面露痛苦之色，身影开始模糊起来，声音也飘忽虚弱了很多，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爹爹，打从我一出来，心魔便在操控我去损坏父亲的神像，可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和父亲，所以我飞走了，可是我抵不过它，我控制不住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凭借你的心血才勉强恢复了片刻神智，它还在不停的催促我去毁了父亲的神像，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快醒醒，趁着我还有神智在，将我封印到父亲的神器锁魂环中，然后找机会杀了我，不要和父亲一样心软，留下我们，后患无穷。”

红衣小姑娘话音落，人影也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于此同时江清寒耳听到一声悲鸣，猛地惊醒，艰难睁眼，入目的便是火红的大鸟双眸含泪看他。

“爹爹，快一点！”

声音是直接作用在他的脑海中的，就跟他其他的灵兽一样，江清寒身躯一震，所以刚才的不是梦，是真的，这孩子通过血契进了他的识海去叫他。

江清寒在她的催促声中咬牙，默念御兽咒与她签订了血契，然后操控着她向着笼罩着她的锁魂环移动。

血契已成，江清寒跟她心灵相通能够感觉到她对锁魂环的恐惧抗拒，还能感觉到她进入锁魂环时不断加深的痛苦，比他血管爆裂，五脏移位还要痛，像是刀子在一寸寸削割的皮肉筋骨神魂，但她没有退缩，她很听话，缓慢艰难却坚定的向着锁魂环内飞去，直至她整个身子消失在锁魂环面前。

江清寒一身血污精疲力尽的摔落在地，消魔珠和锁魂环随之掉落，他躺在地上伸手接住，将锁魂环拿到眼前，看着里面多出来的漂亮火红凤凰，漂亮到他想哭。

江清寒仰头抿唇以手遮面静默片刻，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轻咳一声，召唤了一只灵鹤过来，下了指令吩咐它带他回玄天宗，躺在灵鹤背上便晕死了过去。

江清寒再醒过来是在凌云峰自己的寝室里，床边围了一群人，昊渊乐逍遥还有玄天宗的几个医修。

昊渊第一个注意到江清寒醒了，当即高兴道：“师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江清寒不太习惯躺着跟人说话，想要坐起来，动了动身子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牵扯到胸腔，引起一阵咳嗽，哇的咳出一口血来，两眼一黑又疼晕了。

等再醒过来，环境和围着的人没变，不过这次昊渊开口的第一句话变成了：“师弟，你别动，也不要说话，你体内经脉尽受损严重，灵力枯竭，需要静养调息。”

江清寒：.......

也就是他现在成了个啥都不能干只能干躺着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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