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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慵懒地穿过办公室的玻璃,在地面上投下了一片金黄色的光影。邹楚威的目光与梁博文交汇的瞬间,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而且深邃的目光中,似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让邹楚威无法看透。梁博文的内心陡然涌起了一阵慌乱,如同平静地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了层层地涟漪。她端在手中的杯子,仿佛突然变得烫手,不得不忙不迭地放到了桌子上,好似在逃避什么,也紧接着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邹楚威望着梁博文离去的背影,修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门后。他的心中被疑惑填得满满当当,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梁博文总能像洞悉他的灵魂一样,去看穿他的内心想法。更让他困惑的是,长久以来,只要一到工作时间,梁博文就会用这样看似不着痕迹的方式,来回避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他无奈地吸了一口气,寻思着:“或许这就是梁博文独立,而又温婉的性格吧!她的行事风格如同迷雾,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被他人揣摩透呢!”
邹承琳走到了邹楚威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虚掩地门,却看到邹楚威一个人站在窗前,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不清楚邹楚威在想什么,带着疑问的神情说着:“哥,您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了?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也不怕把旁人吓到。”走到了邹楚威的身旁。
邹楚威收起了笑容,忍着万般地无措,话音轻柔地问着:“承琳,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说着走到了办公桌的跟前。
邹承琳打量着他,话音轻慢地说着:“昨天,爸打电话过来,提到他对你最近的状况也没有过多地了解,由于跟朋友聊起了近况,还感叹好久都没跟你联系了呢!他还说,也不知道每天在忙什么,有时候,忙工作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他的朋友关心地问起你的个人问题,你猜怎么着?”
邹楚威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了窗口,看着远处的天空湛蓝,和偶尔飘过的几朵白云,话音柔和地说着:“我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只要他们同意,我和博文按他们说的办就可以了。”
邹承琳听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邹楚威,话音微扬地问着:“哥,你不会再和我们开玩笑吧?”可是,邹楚威却一脸认真,语气坚定地回应着:“婚姻大事,怎么能当作儿戏呀!”
邹楚威想了想,神情犹豫地说着:“我找个时间,再和博文好好谈谈,看看她还有什么想法。如果举行婚礼的日子能定下来,我们就按长辈们的意思办吧!”征取意见的神情看着邹承琳,也表示了赞同她的提议。
邹承琳答应着:“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和你说这些。你先忙工作,我不打扰你了!”缓缓地走出了邹楚威的办公室。邹楚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门被轻轻地合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这声轻响,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也像邹承琳刚说的话语,惊扰了他原本还算平静的思绪,可触动的却只有一个念头。
邹楚威在脑海里印下了“梁博文”三个字,而且这个名字在邹楚威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样子。这几年,梁博文对两人的婚姻问题,就像刻意回避一样只字不提,似乎这件对旁人来说无比重要的事情,从未在他们的生活中存在过。甚至梁博文的家人,也似乎将邹楚威和梁博文没有举行婚礼的事情遗忘了,并没有经常去提及他们两人举行婚礼的事。
邹楚威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过去,也再次地想起了和梁博文谈论家人时的情景。每次提到家人,梁博文总会巧妙地转移话题,而且动作和言语间都透露着对这个话题的忌讳,仿佛家人的这个话题,藏着她心底最深的伤痛。
邹楚威不禁回忆起了梁博文的拒绝,也想到了他们的家人,都曾经对他们在一起表示了反对。那时候,家人的反对如同坚不可摧的高墙,横亘在他们中间,将两人的爱情紧紧地困住,让他们举步维艰。如今,虽然家人的反对声渐渐地平息,但那些曾经的阻碍,就像一道道逐渐褪去了痂的伤疤,在邹楚威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他感到有些事情明明近在眼前,伸手似乎就能触及,却好像被一层透明的玻璃隔开了,而且怎么也触碰不到彼此。那时,邹楚威的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可是这些话在喉咙里打转,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最终还是被他无奈地咽了回去。
然而,当他看到梁博文为了生活默默付出的身影时,那些原本想要埋怨的话语,似乎已被他藏进了心底最深处。梁博文的付出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虽然无声,却有着无比温暖的力量,一点点融化了邹楚威心中的冰冻。在那些忙碌的日子里,梁博文就像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地奔波,而她为此有的唯一心愿,就是让生活变得更好,重新找回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光。
可邹楚威始终不明白,梁博文为什么没有可以挂在嘴边的话语,而且每次他有了这个想法,内心都会泛起微妙地波澜,思绪也不由自主地偏离了正常地思路。他不止一次地想象,梁博文之所以心甘情愿地与他携手同行,像初生的婴儿一样,也许是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这种想法,让邹楚威的心中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滋味,反而让各种情绪在心头交织缠绕,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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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楚威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实在无法忍受这么混乱如麻的思绪,因此试图将这些念头统统赶出脑海,让内心恢复久违地平静。
午后的阳光,透过蓝色布艺百叶窗,在销售科的地板上,还有办公桌上,洒下了一道道光影,却没有给她拼凑出一幅可以打开杂乱地思绪,走出朦胧而又梦幻的臆想情境。她还是很想和邹楚威聊一会,于是从销售科走了出来,也看到邹承琳低头走在了走廊的尽头。她的眉头微仄,迈出的脚步迟缓而沉重,手中的文件也被攥得皱巴巴的,心中似乎承载了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梁博文突然觉得太矫情,嘴角上扬的露出了笑容,话音微扬地喊着:“承琳……”看到邹承琳在楼梯附近停住了脚步,也转身向她走来。邹承琳话音柔和地说着:“嫂子,我刚去我哥办公室,可是没有看到您,也没想到你在办公室,刚打算回车间呢!”走到了梁博文的跟前。
梁博文轻声地说着:“承琳,你来公司好些日子了,对这儿的工作和工作环境,都还适应吧?”抬手示意,请邹承琳走进了销售科的办公室。邹承琳闻眼神中闪过了犹豫不决,随后脸上勉强扯出了一些笑容,沉声地说着:“嗯,还算适应吧!”再想着还没放下的那些事情,话音轻柔地说着:“嫂子,哥说晚上有空,咱们一起吃晚餐吧!”看着梁博文待了一会,也走到了梁博文的办公桌附近。
梁博文寻思着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点头答应着:“好啊!我现在也没啥事,那我早点回家做准备,晚餐就在家里吃,可以么?”说完,又礼貌地补充着说着:“我手头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处理过了就赶回家,咱们晚上在家里见吧!”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文件夹,翻到了标注了生产计划附件的那一页,也从文件夹里把这一页抽了出来。
邹承琳话音轻慢地说着:“嫂子,我先回车间工作,我们下班后再见。”又和梁博文走出了销售科的办公室。梁博文答应着:“好啊!我把这个送给你哥,我就可以下班回家了。”望着邹承琳离去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她抬起了胳膊,想要叫住邹承琳,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也觉得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待她回过神,还是转身向邹楚威的办公室走去。
梁博文手里拿着那份资料,听着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均匀地“嗒嗒”声,慢步徘徊在略显昏暗的走廊里。日光透过玻璃窗洒了下来,在她身前身后,还有身上印出了明暗交错的框格。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向了看到的车间工作程序,也与员工的工作性质,还有需要怎样的员工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她也考虑着:“不同的工作程序,就像一把钥匙对应一把锁,精准地决定着每个工作岗位对员工有的定向要求。”回想起了初入职场时,因不熟悉参考求职的公司会有怎样的繁琐地工作流程,也因没看到适合她的工作,有了四处碰壁一般的求职经历。可是,她后来面对了堆积如山的工作资料,对一份普通的销售工作规划成了复杂却可以提升工作效率的工作流程,就像生产线上熟练工深知的操作规范,反而避开了常常被说成令人焦头烂额问题,即使那时还是犯下了不少低级地错误。
随着思考的深入,梁博文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还感到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之间,仿佛横亘着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国营企业,有着一套成熟且稳定的体系,各项流程规范、严谨,却也难免因层级繁多导致效率低下;而民营企业,决策机制灵活,工作节奏快,可又常因制度不够完善,让员工对管理者缺乏足够地信任度。
为此,找工作难的问题,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盘踞在了她的心头。当下,就业市场竞争激烈,工作岗位也非供不应求,可也并非唾手可得。她也想到了,以后高学历的人会越来越多,名校学历还会成为许多高职岗位的敲门砖,普通院校的毕业生在求职中举步维艰,也不会是稀罕的事。或许,就算一个人手握亮眼的学历,也不一定能找到心仪的工作。毕竟有的企业招聘要求里,不仅有学历限制,还对工作经验、专业技能、甚至证书的质量和数量都有着严苛地规定。
即便,一个人有幸进入了面试的环节,也可能遭遇到各种不能回避的难题。如果有些企业面试官带有主观偏见,即便求职者能力出众,也可能因不符合面试官的“眼缘”而被拒之门外。而有的企业在招聘时,岗位描述的清楚,其实只是掩饰之后的模糊不清,所以等到入职后,才会发现实际工作内容与预期大相径庭,或者是可以胜任却过分苛刻的一份工作。梁博文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犯着嘀咕:“有能力得不到赏识,或者得到赏识却无法胜任工作,始终是找工作路上难以逾越的难题。”却听到有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而且突兀地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梁博文走到了邹楚威的办公室门口,推开了邹楚威办公室的门,瞧见邹楚威正凝视窗外。她觉得邹楚威好像有了一个落寞的背影,而且他伫立不动的身影,仿佛被一层淡淡地忧伤笼罩住了。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话音轻柔地说着:“楚威,我刚才看到了承琳,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们说?”走到了邹楚威的跟前,把拿的那个资料递给了邹楚威。
邹楚威接过了生产计划,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话音轻慢地说着:“她来转达,我父母已经不用催婚了,可是开始为了催促我们举行结婚典礼,又开始了对我的四面八方的夹击了。博文,咱们把正式举行结婚典礼的事再往后推推,你看合适么?我们看看可以推迟到什么时候,才会让他们对我们失去了耐性,让我们也借着时间呼吸些空气,为我们还没做好准备的心理照进点光,也溜进些许空气。”反而感到了早就走进了婚姻,即使非得有一个结婚的程序,也还是得符合他的意愿,或者有一个让他们都会接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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