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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2页）

“老东西，牛爷叫我俩来收保护费了，今天要是不交，这茶摊你就不用开了！马上收档滚蛋”两名头发剃光了半边的小混混正大模大样的坐在一张桌子傍喝着茶，一名形容苍老的妇人站在桌子旁，茶摊旁的人都远远的避开了，这班收保护费的地痞没人惹得起。那牛大越发的势大了，官府也不管一下。

老妇粗糙的双手颤抖着从衣服的及层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摸了很久才摸出半块碎银放到桌子上，“请两位大爷宽限数日，老妇就得这点钱了！”

那两个地痞对望了一眼，重重地一拍桌子，骂道：“呸，老东西，当我们是乞丐么，鸡碎多就想打发我们”说着一伸手把老妇的袋子夺了过来，掂了掂，拿起桌上那半块碎银扬场而去。老妇张了张嘴，最终不敢阻止，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抢就抢了吧！家里还有几枚铜钱，省着点还可以挨下去，钧儿现在不知怎么了？

“娘亲！”

老娘一惊，颤危危地转过身去，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少年怀抱着一名粉雕玉砌般的女童站在跟前，眼中含满泪水。

“钧儿，是你么？”老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叶钧的变化实在太大了，那股闲庭顺步，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自信比那些公子小爷不知要强多少倍。

“娘亲，是钧儿，钧儿回来了！”叶钧放下蓉蓉扑了过去，紧紧地拥抱着娘亲那瘦弱的身躯，一股心酸涌了上来，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娘亲这一年多来的生活一定很困苦了！衣服上打了无数补丁，洗得发白了还没舍得换，背更弯了，头发也白了，身上都是骨头，抱着都硌手。

“钧儿……真的是你……我的儿！你真的回来了！回来就好，不要哭了，娘亲过得很好！”老妇擦干净眼角浑浊的眼泪，反倒劝起叶钧来。叶钧擦了擦眼睛：“嗯，应该高兴才对，蓉蓉，快点过来叫娘亲！”

老妇这才注意到蓉蓉，好可爱一名女童啊，可惜面上有道淡淡的疤痕，目光呆滞，不会是个痴儿吧？钧儿出去两年不到就有了这么大的女儿？灵儿姑娘去哪了？

蓉蓉木然地走了过来，小嘴张了张：“娘……亲！”老妇喜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想抱起蓉蓉，可是抱了几下都抱不起来，叶钧转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娘亲竟然老得抱不起蓉蓉了。

“娘！我来吧，咱们家去说话！”说着抱起蓉蓉，拖着娘亲往家里走。

第九十章怒火中烧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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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娘先收拾东西！”老妇忙道。那几张烂桌子破凳，烧水用的锅可是养家糊口的行当。叶钧连拖带抱般扯着娘亲往家里走：“娘亲，那几件破东西还要来做什么？儿子现在不一样了，这些东西不要也罢！咱回家去，这些东西扔在这也没人要的！”

老妇不舍地跟着叶钧走了，转过一条街行就是叶钧以前住的地方了。老妇赶忙拖着叶钧道：“娘亲差点忘记告诉你，我们不住原来那了！”

“不住原来那？那是咱家的祖产啊！”叶钧一惊，老妇惶恐地道：“钧儿，你怪娘亲么？都怪娘亲身体不好，生病了没钱医治，向那牛大借了十两银子还不起，他们就把娘亲赶了出来……”

腾的一下，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十两银子就霸了咱家的祖产大屋，那娘亲这一年不知是怎么过的？叶钧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裂开嘴笑笑道：“没事，那娘亲现在哪住？”

老妇领着叶钧走向小镇最末的一条破旧小窄巷，这里是抚桐镇有名的贫民巷，小巷破破烂烂，过道上到处都是垃圾污水，绿头苍蝇围着一堆堆发臭的垃圾嗡嗡地飞来飞去，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连蓉蓉都皱起了小鼻子。叶钧搀着老娘，小心地向前走去，心中的怒火在慢慢升腾。那些黑乎乎的窗口露出一张张面黄肌瘦的面，指指点点，以叶钧现在的修为自然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不是叶寡妇的儿子么，好像发财了！身上穿得那么光鲜！还有她怀里抱的那小女孩是谁啊？不会是拐回来作撞养媳吧！”

“嗯，有可能，你看那女娃儿的眼神呆呆的，不会是个痴儿吧？”

“呸，不俏子，自己跑出去花天走地，连女儿都这么大了才回来，丢下自己老娘不顾！真是天杀的，猪狗不如！”

叶钧脸色澡得通红，深深地自责涌上心头。老娘领着叶钧一直走到窄巷子的尽头，在一个窄小的门前停下，只见那扇门残破不堪，歪歪斜斜的，要是冬天根本挡不住寒风。老娘推开门，家无长物，所以也不用上锁什么的，贼子也懒得光顾这条臭不可闻的窄巷子。

只见里面黑漆漆的，竟然没有窗户，叶钧好一会才适应了屋内的环境，只见这房间十平方不到，墙角边根摆着一张小竹床，上面放着薄薄的一张破被子，靠着门边有一个用来做饭的炉子和一张小桌，别无他物了。

“钧儿，过来这边！坐床上吧！凳子都拿到茶摊去了！”老妇在小竹床上坐下，拍了拍床边。叶钧抱着蓉蓉走了过去，坐到小竹床上，小竹床发出令人牙酸般的吱呀声，叶钧还真怕它塌了，只是将屁股轻轻地掂在上面，不敢坐实了。

“娘，这么黑怎么不点灯呢？娘年纪大了，磕着碰着就不好了！”叶钧皱皱眉。老娘一愣，呵呵地笑起来：“这小黑屋，娘亲已经习惯了，闭着眼睛也能走，倒是钧儿提醒了我！”说着从床头摸出小半截蜡烛点烧放在桌子上。

叶钧不禁又擦了一下眼角，烛光下娘亲的面也显得是那么的苍老，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像七八十岁一样。老娘点完蜡烛坐了回来，睁着浑浊的双仔细地打量起叶钧来，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钧儿好看了，也状实了不少！”

叶钧鼻子一酸，将蓉蓉放到床上坐着：“蓉蓉先陪娘亲坐一会，小哥哥做饭给你们吃！”说着走到那盛米的小缸前，心里马上凉拔拔的，缸里空空如也！

“呵呵，米昨天吃完了，娘亲还没去买……”

叶钧吸了吸鼻子，“娘，你别说了！你们等等，我去去就回”转身奔了出屋。一会儿就回来了，变戏法般拿出了数张凳子，油灯，菜肉果蔬，甚至还有一张床，被褥等。老娘看得眼花缭乱，钧儿真的学会了仙法，一下子就变出这么多东西。

叶钧麻利地做饭煮菜，不久，这间破烂的小黑屋便传出了诱人的香味，三两个面黄肌瘦，脏兮兮的小毛头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向里窥。叶钧抓了一些水果甜点给他们，还是不肯走，一个个眼光光地望着蓉蓉手中的鸡腿，使劲地咽口水，叶钧只好将一只烧鸡递过去，这群流着涕的小毛头才欢天喜地地跑回家去。

叶钧这才将门掩上，回到桌子旁坐下，蓉蓉这小家伙啃得满嘴满脸是油。老娘笑咪咪地望着儿子：“钧儿，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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