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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走早就走了,再说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算个什么鸟人来盘问?”虽然明知她在演戏,但那种口吻一下子又吊起过去涡地大战时的反感,她在恶魇里将我当儿子般训斥,实在叫人不爽。我有些生气,背过身自管自换衣,嘟囔道:“别仗着人多就虎逼赫赫。”
“我听说白天你想找我打架?还与你那个贱货大姐在调查大长老,有没有这回事?”她昂起脸,故意问边上几个少女:“你们觉得她俩正常么?外乡人为何对莉莉丝那么感兴趣?”
几人阴阳怪气地讪笑,气得我胸脯一起一伏,心想你丫别太过分了,便抱着浴具打算出去。这个蓝花楹忙拦住去路,用胸将我顶回去,叫道:“不老实交待这个问题,你就别想离开这里。现在已经不再是问询,而到了拷问的时刻了,你这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赶来,浴帘被掀开了,天竺菊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人还没站稳,就被这几个少女拧住头发拖进屋里,她们顺手将门倒锁起来。
“过去在我们弥利耶团体里,时常会被混入几只臭虫,她们也像你们这样四下打听,去为外敌通风报信。拜你俩所赐,现在姐妹会被搞得全佐治亚通缉,就是因你们祸起萧墙。”她捏了把拳头,笑道:“我们会用某种办法,在不破坏表皮的情况下,将你每根骨头都拆烂,许多人经受不了十分钟,而我喜爱听她们惨叫,可以连续折磨十小时以上,你俩想尝尝么?”
临动身前,勿忘我反复提过一个概念,那就是新兴亚弥尔和传统弥利耶之间,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前者有着强大靠山企图改变规则,后者遵循传统却想拨乱反正,只要遇见就会大打出手。而现在她居然想也不想便暴露了身份,这场戏还要怎么演下去?本该提供帮助的,却反成了不断制造麻烦的凶星。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时,已被这伙少女按倒在浴凳上。
“我听说在不久前,有人半夜冲击过女神峰,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揍得连亲妈都认不出。”蓝花楹吐了烟嘴,指着我遍体淤青的脊背,道:“而这些伤全是新的,时间对得上,你们都是当晚的亲历者,仔细辨认下,这只小骚狐狸会不会就是其中的那个贱货?”
“体型身高都较接近,但胸小了一圈。”某个少女迟迟疑疑了半天,说:“但那个女的只是打枪厉害,近战非常弱。而且最主要是脸,这个娘们比她要漂亮百倍,我无法确定。”
“丫不懂这世间有种妖法叫皮术么?它可以随意易容,甚至改变体型。”她伸手扯了扯我的脸皮,道:“可这也太凑巧了,也许先前的才是伪装,现在才是真身,具体要看破溅。”
“这样动静闹太大了,咱们也只是推测,万一她杀猪般大喊大叫,把其余人都惊醒,就不好收拾了。”另一个少女被蓝花楹狠狠瞪了几眼,急忙改口道:“是,我先去锁门。”
这什么意思?难道要抽筋扒皮?不然怎会杀猪般惨叫?我被惊得浑身筛糠。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挣脱禁锢着我的手,飞奔跑进换衣间,对着毫无防备的两个妞连环飞腿,拖过天竺菊夺门而逃。这几个贼娘们怎肯作罢,纷纷追将出来,就这样一路扭打来到了大宅门前泥地上,喧闹声将熟睡的人们纷纷吵醒,所有的娘们纷至沓来,有的手抓餐刀,有的扛着榔头,还有的举着手枪,将我等几人围在垓心。
“简直是岂有此理,颠倒黑白!”当问明情况,高大女人和仪宾女被激怒了,指着蓝花楹一伙破口大骂,道:“如果咱们不去鸳鸯馆,她俩根本不知咱们的存在;如果没有老男人耍流氓,她俩也不会来这里。你难道想说,咱们救人反而是不对的?事情总得分先后吧?”
“今晚就放过这两只小骚狐狸!但这事没完,不交代清楚别想离开!”见群情激奋,自己又不占理,蓝花楹只得做出了退让,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坚决要将我俩分开监视。就这样,我被高大女人扶回孤楼,而天竺菊暂且与仪宾女同屋,这才平息了风波。
上得二楼,她早已铺下了洁净的被褥,并撒上香水,特意去搞来一盏很有情调的粉色小灯。我半卧床头久久无法平静,怎么都想不明白蓝花楹为何要整这一出闹剧。高大女人听着我的破口大骂,只得在旁不住宽慰,并表示于情于理都是站我这边的。
“我整晚都在等你,别与她们怄气了,就在我这屋睡吧。”她装模作样地翻来一件宽大的浴袍,让我趴在床头检查羞处,就这样看了一会儿,见我四仰八叉不急着穿衣,便趴在身边,说自己并不想趁火打劫,如果对她没意思就算了。
而我偏是憋着一股气,想要找个人发泄。望着这个农妇健硕的身板,我忽然又想起鸳鸯茶在车里时,向我描述俩人间的过往,彼岸花肌肉紧致,抱着手感很硬,她是练过的等等。
眼前的高大姐妹,不就是这种身材吗?我猛然想起,白天不时挽住她的腰,农妇就显得很亢奋,据说她老公死了很久,且又是虎狼之年,早就忍不住寂寞在我身上打主意了。与这个粗壮且健美的女流玩玩,不知会是何种体验。想着,我红着脸点点头。
农妇一听,喜得手舞足蹈,她迫不及待地将窗帘掩上,走去床对面的柜子前倒腾,翻出一大堆dildo。在昏暗灯光下,她半侧身子泛着光,就像是运动员抹上橄榄油那么发亮。而这种体型却又与撸铁的娘们截然不同,那是扎实在田地里劳作,日久月累锻炼出来的,不使劲浑身很丰腴,一用力才会显出明朗的线条,是具有肉量敦实的震撼美感。
正因长期操持重体力活,她的胸脯完全化为了肌肉,感觉令人惊喜。与她相比我就显得既矮小又精致,活像个乖巧的女儿或是玩具。农妇的手臂甚至比我大腿还粗,更别提两条大长腿。而今彼此对视,我不仅低下了脑袋,她也感觉到尴尬,开始介绍起自己来。
年轻时她是附近镇上出名的屠户,专擅宰牛杀羊,正因每天鲜血淋漓,所以不注重外貌,直到她遇上绯红山庄的场主,也就是她早逝的老公,才开始学着当起一个女人来。
“坐到我腿上来吧,咱俩说说话。”见我总盯着那堆玩意儿冷汗霖霖,她借着聊天转移视线。可我本质是个男人,而今却要象个娘们让她抱在怀里抚弄,实在很羞涩。高大姐妹便借着说她的爱情故事给我舒松筋骨按摩起来。这双大手显得十分柔软,她就像在抚摸瓷器般小心,说:“你肯答应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打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又产生了恋爱的感觉。妹妹,你别怕,别看我五大三粗的,其实我很温柔,我老公的个子就与你差不多,也是小小的。”
“诶?真的吗?”我闻着这一说,不由半坐起身子。高大姐妹拉开床头柜,取来镜架,照片上的男人与她很不登对,显得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更像一名教师而不是农夫。正因她不将我当外人,故而很乐意谈这些私密话题。
“他总是说,遇见我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哪怕他很矮小,又有些口臭,但我还是深爱着他。有时在深夜偶尔记起,我就想哭啊,我再也遇不上那么好的男人了。”
听着她的描述,我也不免有些揪心,这个前农场主对她的描述很独到。他说身高马大的女人世上很多,但通常体态都不协调,不是腿像麻秆,就是脸长成鞋拔子,再或者驼背,总之就是有缺陷。而像农妇这般匀称又丰腴的,却绝无仅有,那是上帝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如果撇除身子光看她的脸,虽谈不上美但却显得有几分秀气,明亮的大眼,殷红的唇,脸蛋透着乡下人特有的红润,确实十分可爱。不过这样的夫妻间是如何来娱乐的呢?我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便让她不必拘谨,按自己喜欢的来。
回想我这一路过来,身心饱受摧残,既委屈又难受,并孤寂了很久,天竺菊毕竟是大哥,我们无法太过放肆,与农妇的恩爱才叫我重巅极乐,我终于找到了一名可以托付度过漫漫长夜的爱侣,情与爱满溢并四散开去,与弥散屋子的酸胀气融为了一体。剧烈运动过后,我侧倒在她臂弯里,听着她稳健且有力的心跳,幸福地合上了双眼,便打算睡了。
“咱俩说说话吧。”她抚弄着我的发梢,叹道:“我很担心,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准会悄悄伏击你俩,老实说这种情况过去是没有的,大家再有矛盾也很和睦。”
“让她来吧,看我不把她揍得象个猪头,”我往她怀里靠了靠,点起一支烟,道:“好啦,她针对的是我,你怕什么?那不过就是个仗势欺人的贱货,她其实心里很怕我呢。”
“妹妹你老实跟我交个底,别人怀疑你俩,虽然大多是胡说八道,但有些话我其实也有疑虑,例如蓝花楹说,你俩自称是打亚特兰大骑马南下的,可斯巴达赛马一事只在本地极小范围内流传,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如果是从尤宁启程,按正常路线应该去人口繁多的梅肯,为何要绕上一个大弯去伊腾顿?”她将手一摊,道:“这些全都解释不通啊。”
“因为我和大姐并没有目的地,只是随便乱骑。赛马一事是条子们鼓噪的。”
“那样就不好玩了,我很怜惜妹妹你,但这种话谁听都知道是假话。正巧有马赛,又正巧骑着马,还绕一个大迂回特地去那么偏的角落。”高大女人有些急了,从床头跳将起来合上窗,低语道:“你可知番茄她们都是眼线耳目,没准现在咱俩的话正被人窃听着。你必须要跟我交底了。哪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只对我说,求求你别再固执了,那样你会被打死的。”
她见我满脸大谬不然,说最迟后天,最快明晚,她们莉莉丝一定会开场质辩会,非要将这些疑点搞个水落石出的。如果情势与我们不利,就会立即遭到驱逐,连带她们也会遭受处罚。而照现在看来,蓝花楹是不打算放我们生路,那她势必会不断鼓噪,以遭到通缉为自己造势,争取更多的支持。那么一来,我们就有可能会被处死,埋尸荒野。
“其实我和天竺菊,都是从弗吉尼亚一个叫圃鹀的蛇帮里逃难出来的,因受不了严刑酷法,整天挨打,才不得已成了流离失所的女子啊。”事到如今,已无法隐瞒了,反正迟早要遭上这通盘问。我忙将紫眼狐狸要咱俩默记在心的那些话吐了个倾尽,然后看她什么反应。
“明白了,妹妹你先睡吧,我独自思虑对策。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俩继续留在这里将会很危险,我舍得一身剐也要送你俩离开。”高大女人在黑暗中望着我,不由双眼一红,抽泣道:“只是这样我将再也见不到你,实在太痛苦了,你还真是一只狐狸,将我的心勾跑了。”
就这样我睡了不到两小时,在竭力推搡下晕头晕脑地起了床,她偷偷牵着制势和另一匹黄马,又悄无声息带出天竺菊,要我们迎着日出的方向狂奔,绝对不要回头。
“永别了,往后记起我就寄明信片,我会每晚望着北斗星方向,为你俩祈祷的。”说罢,她用力在马屁股上拍了两掌,牝马们受了惊,撒开丫子狂奔开去,我们莫名其妙地翻过土埂,走在大道上,便勒住马,彼此困惑地看着对方,完全没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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