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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赠送一袋大米（第1页）

太行山，八路军359旅，旅部驻地，袁参谋从院外跑进旅部院子，见王震在院子里站着：“首长，你叫我。”王震：“袁参谋，派你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你带上一名警卫员，扛上一袋大米赶到延安……”袁参谋兴奋地问道：“给谁送去？”王震又拿出一封信交给袁参谋：“你去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找郑律成，把信和米交给他。”袁参谋：“哦，是送给郑律成的。”王震：“他是朝鲜同志，从小吃大米饭长大，到中国来和我们一同抗日，在陕北生活很少能吃上大米饭。这是专门犒劳他的。他们作曲家写出一支好歌曲，就等于为部队增添一个炮兵团。艺术家我们要多关爱，全中国能拿枪打仗的人成千上万，能拿笔写歌曲的有几个呀，能给咱八路军写歌的就更少了，明白这个道理吧？”袁参谋：“明白！”公木又写完一首词交给了郑律成……郑律成看了看，开始在屋里哼着……一名老师走进来说道：“郑律成老师，组织上来人要找你谈话，你马上去一趟吧，今天的课由杜老师代。”郑律成心里咯噔一下：“组织上谈话？”郑律成有一种不祥之感。公木不安地望着他……郑律成忐忑不安地走进窑洞……连水生和另一名干部坐在办公桌后面，连水生指指对面的位置。郑律成刚落座，连水生就问：“你参加的义烈团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是什么人领导你，你都一一说清楚。”郑律成：“我以前不是都说过了吗？”连水生：“这是正式的询问，你老老实实回答，有一是一有二说二。”郑律成：“我以前都说过了，也有书面汇报材料，你们可以去核对。”连水生：“郑律成，你当时在南京鼓楼电话局是不是监听过日本人的电话。”郑律成：“这件事我早就说清楚了，也如实汇报过……”连水生：“你收集到的情报都交给什么人了？”郑律成：“交给金元凤团长了。我跟金元凤同志是单线联系，所有情报都交给他了。也是金元凤同志派我打进南京鼓楼电话局的。”连水生：“这么说，你能听懂日本话。”郑律成：“因为我们的国家现在是日本殖民地，从小学起都要学日语，当地官员也都是日本人，朝鲜人普遍能听懂日语。”连水生又问：“金元凤又把情报送给谁了？”郑律成：“我不知道。”连水生：“还有，谁能证明你把情报只送给金元风，而没有送给其他人……”女大干部宿舍，丁雪松的窑洞，一双脚缓慢地走来……轻轻地敲门……丁雪松在小桌前抬起头来：“谁，进来吧。”没人回答，丁雪松只好走到门口打开门，见郑律成靠墙站着。丁雪松：“你怎么在这站着，进来吧。”郑律成：“算了，就在这说了吧。”丁雪松：“好吧，你说。”郑律成：“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怀疑的滋味。”丁雪松惊愕地问道：“怎么，他们找你了？”郑律成靠在门框外的窗台上，丁雪松倚在屋内的门框边，一里一外郑律成：“我已经把过去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了，但他们还是不相信。非要问我那段历史是真是假……我说是真的他们不信，难道非要我说假话吗？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组织上化解这种误会……”除了对郑律成的信任，丁雪松也无能为力：“律成，你不要想得太多，要相信组织，相信大多数同志，相信他们会查清楚的。”郑律成显然十分沮丧，喃喃自语地说道：“兵荒马乱的，上哪去找到那些无法找到的证人……”丁雪松走出来，站到郑律成面前，望着情绪低落的他说：“律成，你创作的《延安颂》《延水谣》这些歌曲，不是受到首长赞誉吗，是边区人民，是八路军战士们喜爱的歌曲呀，这难道就不能证明你的革命立场吗？你要相信组织，也要相信自己。”郑律成：“你，相信我吗？”丁雪松：“当然相信，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郑律成抬眼望着丁雪松，患难中，信任让他的心温暖了起来：“只要你相信我，我就知足了。”丁雪松：“去吧，把《八路军大合唱》写完，不管他们说你什么，用大合唱来证明自己。”郑律成点点头……阳光洒在两个年轻人身上，让他们的心也浸满了阳光……丁雪松举起手，郑律成也举起手，二人的手在阳光中拍了一下……郑律成走了，脚步变得轻松起来……郑律成似乎又有了动力和信心，他走到窑洞口，往里看了看……窑洞内，公木正在往缸子里倒酒……郑律成：“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公木：“什么日子，老张高兴的日子，来，咱兄弟喝一个。”郑律成走进窑洞：“喝可以，但要喝出点名堂来。”公木把缸子往郑律成手里一塞：“没那么多事了啊，这首歌词写完了，看看吧，我自认为不错，得意之余小酌一杯。”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郑律成与公木碰了一下：“嗯，是得喝点……”郑律成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公木写的歌词，不断点头：“不错不错。”公木笑着，喝着……郑律成又皱起眉头，摇头……公木马上又紧张起来……郑律成：“哎，老张，这儿能不能再改改……这段展开后最好有抒情的内容……”公木放下杯子，拿过稿子掏出笔在上面一一记下来。郑律成也放下缸子：“你看这句，能不能调到前面，我想，这一句……可以反复用的……”公木边改边摇头：“我没想到写歌词这么难呀，跟作诗完全不一样嘛。”郑律成有些得意地拿起缸子准备喝酒……公木为难地说道：“哎，你能不能根据我写好的词去构思曲子？人家都是先有词，再写曲，可你总反着来，先把曲子哼出来，让我措手不及。”郑律成说：“谱曲有谱曲的规律嘛，麻烦老兄费费心了，老同志嘛，革命经验丰富，改两句词还不跟玩儿似的……”公木改好两句，嗔怒地把笔一扔：“你过来，看看行不行。”郑律成放下缸子，从炕上爬过去，趴下身子看公木改好的词……两人又琢磨起歌词来，竟把桌上的酒和菜撂在了一边……袁参谋出现在门口：“郑律成老师。”郑律成回过头来，惊喜地说道：“袁参谋，怎么会是你啊。”郑律成从炕上跳下来奔向门口……袁参谋：“王旅长叫我来看你，让我给你带封信，还给你送来一袋大米。”战士把一袋大米扛了进来放在地上。郑律成接过信看起来……郑律成看信的功夫，公木走过去打开米袋，异常兴奋：“太好子，咱们有大米了，可以吃上白米饭了。”郑律成看着王震的信也激动起来：“老张，王旅长在信里说，咱们八路军又打了几个胜仗。你看，他把这几场胜仗的经过都写在这信里了，你看嘛。”公木接过信看着：“不错，这些战斗故事，战场细节对我们创作太重要了，真是及时雨呀，还有这大米……”郑律成指指信：“老张，你看这段，八路军骑兵冲入敌阵地，用战刀砍杀敌人二十名，还有这段，挖地道炸鬼子炮楼的，把炮楼和鬼子一起炸上了天。”公木似乎受到某种启发：“这及时雨下的啊，王震同志的信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有几段词就是找不到这种感觉，这回有了，我再重写……”袁参谋：“郑老师，我们就走了。”郑律成：“太谢谢你了。也请你务必替我谢谢王旅长的关怀啊！”袁参谋笑道：“我一定向首长转达你的谢意。”袁参谋等离去后，郑律成抓起一把米，让白花花的大米从手指缝间流下来……郑律成十分高兴地说道：“老张，你先琢磨一下词儿怎么改吧，我去洗米，咱们煮大米饭吃啊。”公木感慨地说道：“没想到王震同志还会想到给你送大米，老张沾光了，哦，对了，信上有所交代呢。”公木读起信来：……律成同志，你离开朝鲜来到中国参加抗战，又来到生活条件如此艰苦的陕甘宁边区，我们对你这种精神十分钦佩。我知道，你的家乡盛产大米，也知道你们朝鲜同志吃不惯北方的粗粮小米，近日部队打下日本鬼子的据点，缴获了一些大米，作为战利品给你送去，希望你多保重身体，给我们八路军战士多创作些鼓舞士气的歌曲……公木：“怎么，你老家不出小麦高粱吗？”郑律成：“我们很少吃面食，家里以种稻米为主。”公木：“我是河北人，我们从小吃馒头面条窝窝头长大，不过在北平上学时也没少吃米，南方的大米好吃啊。看来，你也算是我们中国的南方人了。”郑律成想了想：“……哎，冼星海老师也南方人了？”公木：“没错，他可是最南头了，是广东人。”郑律成：“他爱吃大米。”说到这，郑律成突然把米袋子提起来：“老张，你等会，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你先改着词啊。”公木：“我很关心我啥时候能吃上大米饭。”郑律成：“我去冼星海主任那一趟，他最近病得很厉害。”说着，郑律成背起米袋走出窑洞……公木重又低头看起信来，突然他想起什么：“哎，全背走了？怎么也不留下点呢，哪怕留下一顿饭也行嘛……这个郑律成啊。”：（）郑律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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