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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麟的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疾驰如电,车窗外,雨幕如瀑,天地间一片混沌。仪表盘上那刺目的油量警示灯疯狂闪烁,如同一只濒死之人的眼眸,预示着危机步步紧逼。他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雨水淌过脸颊,眼神却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然。
车内,技术员小张紧紧抓着卫星电话,面色惨白,声音颤抖地向徐麟喊道:“徐队,指挥中心来电!各辖区报告出现集体幻觉,所有监控拍到红衣新娘!民众陷入恐慌,局面已经失控了!”徐麟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深知,这场与灵异力量的对决,已然进入了最白热化、最凶险的阶段。
雨刮器疯狂地摆动着,却难以扫开那倾盆而下的暴雨,视线受阻,前路仿若绝境深渊。就在这时,前方道路中央,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如鬼魅般闪现。徐麟下意识地猛踩刹车,轮胎在湿滑的泥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车身剧烈摇晃,险些失控侧翻。
待车勉强停稳,徐麟透过雨幕,死死盯着那个女人。她静静伫立在路中,宛如从黑暗深渊浮出的恶灵。雨水顺着她那复古的红旗袍蜿蜒滑落,勾勒出旗袍下若隐若现的婀娜身姿,却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她缓缓转身,露出左脸一块醒目的胎记,那胎记的形状、颜色,竟和徐麟母亲临终前一模一样。
徐麟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往昔与母亲相处的温暖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每一幕都似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母亲慈爱的笑容、温柔的抚摸,那些曾经最珍视的回忆,此刻却如噩梦的前奏,让他深陷痛苦与迷茫的泥沼。
“不……这不可能……”徐麟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驱散眼前这如梦魇般的幻影,可那红衣女人却愈发清晰,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
“麟儿,来陪妈妈……”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飘飘悠悠地穿过雨幕,直钻进徐麟的耳朵,那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仿若来自地狱的招魂曲。徐麟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但仅仅一瞬,他眼中的清明便如利剑般刺破迷茫。
“你不是我妈!”徐麟怒吼出声,声浪在风雨中激荡,“我妈在我十岁时就因车祸去世了!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别想用这副模样来迷惑我!”他猛地推开车门,雨水瞬间灌进车内,冰冷刺骨。徐麟却仿若未觉,他迎着风雨,一步步朝那红衣女人走去,每一步都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右手紧紧握着上膛的配枪,枪口直指女人,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他扞卫理智与真相的最后防线。
女人似乎被徐麟的反抗激怒,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山间回荡,透着无尽的阴森与诡异。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她左脸的胎记开始缓缓剥落,像是一层腐朽的外皮,露出下面诡异的朱砂印记。那印记在雨水的冲刷下愈发鲜艳夺目,仿若鲜血在流淌,散发出浓烈的邪祟之气。
与此同时,远处的城墙上,古老的砖石开始发出阵阵嗡鸣,那声音低沉而压抑,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正发出愤怒的咆哮。徐麟心中一凛,他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所写:“当并蒂莲再次绽放,城墙下将开启阴阳通道……”此刻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距离真相已然近在咫尺,可这真相,却裹挟着致命的危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徐麟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理出一条头绪。他深知,红衣女人以及背后的灵异势力不会善罢甘休,她们的目标是完成那邪恶的祭祀,打开阴阳通道,让人间沦为炼狱。而自己,是阻止这场灾难的最后屏障。
“想从我这里得逞,绝不可能!”徐麟在心底暗暗发誓。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试图在这茫茫雨幕中寻找到一丝转机。山路边,是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下方传来湍急水流的咆哮声,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另一侧,是茂密的山林,黑暗幽深,未知的危险潜藏其中。但徐麟没有丝毫退缩,他迎着红衣女人,一步步向前逼近,手中的枪稳稳地指着目标,眼神坚定如磐石,仿佛要用这钢铁般的意志,驱散眼前的邪祟。
就在这时,徐麟的手机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在这风雨交加的山间显得格外惊悚。他瞥了一眼屏幕,是局里打来的紧急电话。徐麟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局长焦急的声音:“徐麟,情况危急!市区内的灵异现象愈发猖獗,民众陷入极度恐慌,医院、学校、商场等公共场所都出现了红衣新娘的幻影,已经造成多人昏迷、受伤。我们的警力快顶不住了,你那边进展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麟的心猛地一沉,他深知,这场与灵异力量的战斗,已然不只是关乎自己和队友的生死,更关乎整座城市、无数百姓的安危。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听筒大声喊道:“局长,我已经接近真相核心,发现了红衣新娘与明代传说以及我父亲旧案的关联。我现在正面对关键阻碍,一定尽快突破,阻止这场灾难!”说罢,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揣进兜里,再次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红衣女人身上。
红衣女人看着徐麟接完电话,脸上的诡异笑容愈发浓烈,她仿佛在嘲笑徐麟的不自量力,又仿若在享受这即将得逞的邪恶快感。她身形微微晃动,裙摆如血浪般翻涌,竟朝着徐麟缓缓飘来,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徐麟见状,迅速侧身,躲到一棵大树后,利用树干作为掩护,同时眼睛紧盯着红衣女人的一举一动。他深知,与这灵异之物正面硬刚绝非明智之举,必须寻找其破绽,一击即中。他的脑海中快速回顾着过往所学的刑侦知识、民俗传说以及应对灵异现象的经验,试图从中找到制服红衣女人的方法。
突然,徐麟想起之前在档案室查阅的一本古籍中提到,朱砂乃纯阳之物,对邪祟有克制之力。他迅速低头看向手中的枪,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形成。他腾出左手,从兜里掏出之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朱砂,小心翼翼地将朱砂涂抹在子弹上,眼神中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就在红衣女人即将飘到树前的瞬间,徐麟猛地闪出,抬手举枪,瞄准女人的心脏部位,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一声巨响在山间炸开,震得雨水四溅,回声久久回荡。子弹裹挟着朱砂之力,如一道闪电般射向红衣女人。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子弹精准地射中她的胸口,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黑烟从伤口处涌出,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穿透雨幕,直刺人心,仿若来自地狱的哀嚎。
徐麟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一枪虽然重创了红衣女人,但未必能将其彻底消灭。果然,黑烟散去后,红衣女人的身影虽然变得虚幻了许多,但依然顽强地飘浮在空中,眼中的怨毒之光愈发浓烈,死死地盯着徐麟,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还没完呢!”徐麟咬着牙喊道。他再次从兜里掏出几张符咒,这些符咒是之前向一位民俗专家请教后绘制的,据说对灵异之物有封印之力。徐麟口中念念有词,将符咒朝着红衣女人奋力掷去。符咒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带着金色的微光,如灵蛇般缠向女人。
红衣女人惊恐地挣扎着,试图摆脱符咒的束缚,但那符咒像是有生命一般,越缠越紧。随着符咒贴到她身上,女人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发出“滋滋”的声响,仿若被烈火灼烧。
徐麟趁此机会,冲向自己的车,他知道,必须尽快赶到城墙下,阻止红衣女人背后的势力开启阴阳通道。他拉开车门,对小张喊道:“快,我们没时间了!”小张早已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此时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启动车子。
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再次飞驰在山路上,徐麟望着窗外那依旧肆虐的风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能来得及阻止这场灭顶之灾。车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小张紧握着方向盘,手心里全是汗水,时不时紧张地瞥一眼后视镜中的徐麟。而徐麟则紧握着双拳,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以及应对之策。
山路愈发崎岖难行,雨水在路面上汇聚成湍急的水流,不断冲击着车身,车轮时常打滑,每前行一米都异常艰难。但徐麟和小张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车技,在这“死亡之路”上艰难挺进。
就在车子转过一个弯道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山体滑坡,大量的土石滚落,将道路完全掩埋。小张惊恐地猛踩刹车,车子在离滑坡处仅有几米的地方停下,车身剧烈摇晃。
“怎么办,徐队?”小张带着哭腔喊道。徐麟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障碍,眉头紧锁,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他迅速推开车门,走进雨中,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只见滑坡两侧,是陡峭的山坡,想要攀爬过去几乎不可能;而身后,是来路,返回已然来不及,且红衣新娘随时可能追来。
徐麟的目光落在路边的一条湍急溪流上,他心中一动,转头对小张喊道:“我们顺着溪流走,或许能绕过滑坡,找到其他出路!”小张犹豫了一下,看着那汹涌的溪流,面露惧色,但看到徐麟坚定的眼神,最终咬咬牙,点头同意。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溪流,冰冷刺骨的溪水瞬间没过膝盖,强大的水流冲击力让他们险些站立不稳。徐麟伸手抓住溪边的树枝,稳住身体,对小张喊道:“小心,跟着我!”说罢,他带头沿着溪流艰难前行。
雨幕中,两人的身影在溪水中摇摇晃晃,每一步都充满艰辛。他们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寒意透骨。但他们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赶到城墙下,阻止灾难。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徐麟感觉体力即将透支的时候,他发现溪流一侧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道,小道通向山上。他心中一喜,连忙对小张喊道:“这边,有出路了!”两人奋力爬上小道,沿着小道一路狂奔。
终于,当他们翻过一座小山丘时,远处那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徐麟心中一振,他知道,决战之地就在眼前。可与此同时,他也看到,城墙下聚集着一群身着黑袍的人,正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祭台忙碌着,祭台上烛光摇曳,邪气冲天。而红衣新娘的身影在空中飘浮,正缓缓朝着祭台飞去,显然,他们即将完成那邪恶的祭祀仪式。
“快,不能让他们得逞!”徐麟怒吼一声,不顾身体的疲惫,朝着城墙下冲去。小张紧随其后,两人如冲锋陷阵的战士,向着那邪祟聚集之地发起最后的冲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绝不退缩。此刻,生死时速,胜负悬于一线,徐麟要用自己的勇气与智慧,为这座城市、为无数百姓,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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