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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喘息很轻，只持续一瞬就被裴淮捂回嘴里。他狠狠剜了向鸣岐一眼。

后者当然想做反应，奈何空间逼仄，如果背部再碰到柜壁，难免要招致噪音。得亏他挪动身体的幅度小，顶在前辈膝间的大腿可以往后抽离。

裴淮并不喜欢私密部位被触碰的感觉，刺激一下都无法容忍。他扣住向鸣岐的手，以能钳碎骨头的力道施以训*，却不料对方受门柜外惊起的巴掌声一震。

这一抖，膝盖又抵回腹股沟，逼得裴淮咬牙轻喘了一声。

那磁性、低哑的音色在呻吟时性感异常，混合着男性的诱惑。五指抓在向鸣岐的手臂上，刮出猫挠状的血痕。

他扭过头去，露出下方凸起的脆弱喉结。

“哥哥。”向鸣岐不住地轻唤他，凑到颈边轻咬一口，“你好香。”

皂香在清透的皮肤间涌如浪潮，溢满他的喉咙，推掇着浑身的血液往腹下冲去。他绷紧腹部，想把鼻子揉入进对方的血肉，想一直嗅闻，直到濒死的前一秒。

这种味道是他的镇定剂，更是他的情潮。

只一口，引发的即是无尽遐思。

“别离我那么近。”是唇语。

“可是我没地方能去了。哥，这里好窄。我是不小心碰到你的……”向鸣岐俯身衔起他的一缕白发，含在唇间轻抿着，耳语道，“别生我的气，拜托拜托。”

“……不许用这种腔调说话。”那张爱往人身上凑的脸也被无情推开。

褊狭到动弹不得的空间中，两个人的肢体摩擦也愈演愈烈，喘得心跳都乱了。裴淮手撑墙，尽可能不发出声音，而向鸣岐则在他肩窝汲取着那股淡香。

双方的注意力不约而同投向门外。

一巴掌过后，某个人影从地上爬起来。透过立柜上缘窄缝，能依稀辨出那人正是之前头戴兜帽的少年。

“对不起。是我没办成。”他用手背擦拭着嘴唇，像是破皮了。

“对不起？这玩意能顶什么用？我给你吃的，住的，用的，供你做了那么多次实验，结果呢？我要的结果呢！”一个背对立柜的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甩过去一耳光。他头发两边削薄，上臂有一副夸张到骇人的兽类纹身，“凭你这窝囊样还想加入德兴家族？老子大发慈悲收留你在这，谁承想你派不上一点用场。我昨天可警告过你，今晚不成，就该给你肚皮里的宝贝们估估价了。”

德兴家族？裴淮挑了一下眉梢。果然，这个地下空间是帮派的违法活动点之一。

这是肯索斯当地规模较大的帮派组织，他早先混迹过抵押贷款事务所，以是对此略有耳闻。

像这种帮派的中低层级，大多是由离家出走的少年、少女们构成，而找到他们，放任他们在这片街区谋生，再从中榨取收入，是这类帮派生存的根本。所谓高层，就是为这些孩子提供住所、衣食的成年人。

当然，他们也会视情况收取一定的劳动报酬。

无论是抢劫还是去陪酒，只要物有所值，他们不在乎钱以外的手段。但如果有谁想要逃跑，那他一定会遭周围人揭发，被暴力控制，注射药物。

像是笼网中互相拉扯的螃蟹。自由是最大的禁忌。

这也是金钱的魅力所在。利益是什么样的，人也可以变成什么样。

而那些主动选择留下的青少年，往往是拒绝回到父母身边，宁愿四处流浪的人。

他们无处可去，求职无门，所以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殴打与谩骂。

“再给我一次机会。很快就……”

一记横拳将少年打倒在地，同时也带回了裴淮飘散的思绪：“要不是我们组老刘被条子毙了，我告诉你，你根本不会有到这儿来的机会。”

从窄隙望出去，那名少年正被黑衣保镖揪住头发，踩碾在被迫抬起的脸上。他情况不好，嘴唇半边被撕开，脸颊肿起，血淅淅沥沥地往下流，令前襟鲜红一片。

中年人不先动手，反倒转睛向着众人中的某一位，笑得殷切谄媚：“韩小少爷，您见笑了。下面人实在是办不利索事，得教训教训。”

“没事。”那是一个很纤细的男声，长相清秀阴柔。上下是薄透的衬衫长裤，有种浑然天成的斯文气质，“教不会的畜生，确实得教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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