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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邓布利多一边听治疗女巫不断发泄义愤，一边礼貌而含糊地响上几声；给自己再倒上杯茶。她喝了口茶；给邓布利多逮着了个机会，通过询问患者的情形改变了话题；带出了赫敏的评语。

“哦，他表现的很好。比我曾预想的要好，考虑周到，相对于他平常的沉默来说是个进步。我相当期待他喝斥她。”庞弗雷只得回了另一个“哼唔唔”，已准备怒斥她的雇主了。“别光坐在这对我哼哼，阿不思。我们必须为西弗勒斯做些什么。”

“没错；帕比；当然。我们会的。西弗勒斯没了脾气就是个非常无趣的男孩。”

“我担心的是他的健康，不是脾气。”

“亲爱的女士，我相信它们之间有密切的联系，甚至很可能比我原先预想的要多。”

这次庞弗雷哼了声，喝茶。跟邓布利多争论比跟一个装病躲避考试的一年级生争论更令人挫败。“我看你是要跟他说我太娇惯他了。”

“不，完全不是。你的工作是娇惯患者。但事实是西弗勒斯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他的精神状态对康复起着反作用，这一点你跟我一样清楚。我真诚地期待在这些年后成为一个父亲能够给予他康复的动力。”

回应是刻薄的；“别算计这个了，那天下午他表示的相当清楚了；他压根不想对这个孩子负责。赫敏格兰杰将有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

邓布利多脸上温和的责难让她咔哒一声放下茶杯。“哦，别这么看着我，阿不思。你可以坐在这发表你想要的一切关于有一个孩子是多么美好的废话，但是我打赌你从来没花过一个小时换尿布和走在爬满患疝气的婴儿的地板上。格兰杰小姐将要面对这些事情，而且得独自面对。她学院派的职业生涯将会在尿布、呕吐物和出牙环面前嘎然而止，而且整个巫师社会都会因为她没结婚便有了孩子而对她摆脸色。”

“说真的，帕比。你为格兰杰小姐描绘了一幅多么暗淡的未来图景啊。”

“那是个暗淡的未来，你也一样清楚。再加上混着对于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偏见这个事实，我没法想象一个年轻女人能在自己身上发现比这更绝望的情况。”

邓布利多对着茶杯咕哝道；“好吧，那么，我们必须看看能安排些什么，不是吗？”

庞弗雷夫人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但是校长转回清白无邪的表情改变了话题。

*

疲累凌驾在了风度之上，且仍然有些为自己对西弗勒斯斯内普无礼而震撼，赫敏跋涉至她的房间，对看守着女学生会主席宿舍入口处的肖像咕哝口令。这接近级长盥洗室的套房是为男女学生会主席保留的，并且离传说中的教职员住处不远，被选中的学生们是需要为所有的学生和教师们服务的。她避免住在格兰芬多塔，但是仍然花大量的时间在心爱的红色与金色的公共休息室里同哈利和罗恩在一起。在整整六年里和别人一起分享寝室之后，她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学习未免太安静了。

然而在这一刻，她非常希望能一人独处，带着一丝放松关上了身后的门。克鲁克山从椅子上伸展起身来；咪咪唔唔地问候，脚爪刮擦着。没抗议赫敏把他捞起来紧紧搂在胸前。

“克鲁，我完全是个白痴。你知道的，不是吗？”

这猫对她抬起被压扁似的脸，从容不迫亲切地眯眼，一个劲地咕噜着。

“不，你不认为我是个白痴，无论如何，我喂养你关心你，所以你爱我，对吗？你认为这就够了这就是了？”

她怀里的姜色块没有回答。赫敏叹了口气，倒进床里，紧紧搂着她的密友。

她对着下巴下头柔软的皮毛低语；“我就要有个孩子，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怕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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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克山对女巫的供认不讳毫不关心，在她手下拱着脑袋，弓起背邀请更多的爱抚。赫敏服从了他，咕唧着废话，让他抚平她的神经。她放松了下来，浑身软趴趴的拱成一堆，因为那不间断的咕噜声停栈在一阵平和的沉静中。突然这猫坐了起来，深深地、强硬地瞪她。

赫敏困惑地抬起头瞪了回去。那金色的眼睛对上了她，没有眨动，持续冗长的数分钟。终于他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翘起尾巴跳下地，消失在身为女学生会主席所有的好处之一——浴室里。

她有了些想法；但仍喊道；“这是什么意思？”克鲁克山再一次通过表演向她证明了他出众的才智和猫的逻辑，既然现在她已充分胜任了关照他至满意程度的任务，再有一个婴儿铁定没法再增加什么难度。她不太确定那只猫是否还在听；喊道，“好吧，如果你认为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可比性，你就疯了。”她停了停；“而我对着只猫说话。罗恩是对的，我疯了。”

把自己拖向被抛弃的书包，翻出家庭作业和羽毛笔，她加了句，“至少我没对着自己说话。”

**

在剩下几天的课程结束后，赫敏开始了她做的最好的事：研究。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非常大，但关于人类繁殖的区域却很小。她知道了平日修整的腰围将会在五个月后成为过去，但是目前忍受着的疲劳将会散去。最好的估计是，到她即使是穿着校服长袍怀孕的症状仍会明显还有上几个月。这给了她足够的时间编撰一个关于孩子的父亲的可信的谎言，但是让她写信给父母，让他们知道他们很快就要成为祖父母的时间稍微少了点。她有些害怕他们会抛弃她和孩子，更确切的说，她主要是担心他们可能会利用这个情况让她离开魔法世界进入麻瓜的大学。

在实验室找到的医疗手册足够令她慌上几天了，那上面说得就像是微不足道的臀部分娩，脐带环绕着孩子躯干，还有各种各样的灾难，所有的记述都带着详尽的细节，并且通常都附带有可怕描绘的彩色图片。给庞弗雷夫人的问题清单飞快地变长。

一记敲门声把她震起，她把书本推到一叠纸张下后去应门。一个不认识但肯定不到三年级的矮小女孩推给她一张折起系好的羊皮纸，嘀咕了几句关于庞弗雷夫人的什么话，接着仓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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